那个笑容有些讥讽又有些落寞，姚蕙和望着门口的方向一时有些出神。
很快，门再次被被推开，进来的人赫然是宴涔许。
宴涔许知是光明正大跟过来的，跟姚蕙和一起到了茶楼后，又自觉去了隔壁，姚蕙和也懒得管他，现在想是听到动静，发现许家言离开后就立刻跑了过来。
“怎么说了那么久？这是什么？”他一面说一面在姚蕙和身边坐了下来，看见桌面摆着的草稿本下意识地想要去翻。
姚蕙和的手掌覆在他的手背上，说道：“别翻了，是朋友的东西。”
宴涔许反过来握了握她的手，“对不起，我不该乱碰的，你快收起来吧。”
“没关系。”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跟许家言会有共同朋友？”
“是我以前的同学，后来来了宁城，机缘巧合之下就认识了。”姚蕙和说道，“其实，这个人你也认识。”
“谁啊？”他问。
“王初柔。”
“王初柔？”宴涔许惊讶地抬高了声音，这个名字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程家那个王初柔？程怡的继姐？”
“是她。”姚蕙和十分肯定地给出了答案。
是了，王初柔是从海城转学过来的，如果她和姚蕙和之前就认识，那么也就说得通了。
“那你之前为什么一直没说？”
姚蕙和侧头去看他，“你不是跟她没什么交集吗？说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你不知道看你和许家言有共同朋友，我却对此毫不知情，就像你们有什么秘密把我排除在外一样，这感觉一点都不好受。”
姚蕙和看着他的样子轻笑了一下，“那你怎么没问过我？”
“我怕你想起过世的好友不开心。”
“还好，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姚蕙和的声音很轻，却说的很清晰，“如果当时我多联系她一些，而不是任由这段友情淡去，可能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她在歉疚，宴涔许这一刻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他想起姚蕙和曾经跟他提起过一次程怡的姐姐，难怪当时觉得有点怪怪的，只是很快被她用另一个理由遮掩过去。
还有去学校那次，她应该是想看看王初柔待过的地方，而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