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轩走进了新宅院的卧房,瞧着坐在床边打扮艳丽的高语柔,却没有了任何高兴的神情。

    他的眼前总闪现着之前高语柔所告知他的吴尚拓非礼高语柔的场景,在他的心里,不知怎么地,总是觉得高语柔不似从前了一般,心里膈应的慌。

    谢以轩便借口道:“语柔,皇上交给我的很多事,我还没有做完,我先去书房忙去了。”

    高语柔顿时觉得心里拔凉,她不信谢以轩的话,总觉得他现在看她的眼神似乎变了一般,没有从前那么热情了,淡然许多。

    高语柔心里在胡乱猜测着,不对啊,那个吴尚拓已经成了一介平民了,什么都没有了,如今人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再也没有人会有走近谢以轩的机会告诉他当初那三年她其实并没有守身如玉地等着他,而是在都城里和富家公子们流连忘返。其他人应该也不会特地来管这个闲事的。谢以轩应该不知道她的这些往事才对,可他到底为何好似没有之前对她那么亲近了呢。

    高语柔断定谢以轩说去书房去是个借口。

    于是,她就直奔到了书房里,娇滴滴地一屁股坐到了谢以轩的腿上,嘤嘤道:“以轩,再忙也要睡觉的呀。你先休息好了,再来忙也不迟嘛。”

    谢以轩被高语柔缠地无可奈何就随着她去了卧房里了。

    高语柔满心欢喜以为她的撒娇极尽能事,却没有想到,谢以轩还是在最后关头怎么努力都没有兴致,颓丧着又穿上了衣裳去了书房里了。

    高语柔气呼呼地乱扯这被子,不知道她自己到底错在哪里。夫君谢以轩到底是怎么了?也升官了,也受到了皇上的重用了,再也不用低声下四服侍抬太傅家了,他怎么反而与她疏远了呢?

    高语柔百思不得其解。

    翌日,谢以轩便去了乡下谢家村将他的爹娘谢石赵芹还有妹妹谢雅珊接到了都城谢府里了。

    而弟弟谢以哲却无论怎么样都不肯跟着哥哥谢以轩走,说只想靠自己的努力去都城,不想沾谢以轩的光。

    谢以轩也便作罢了。

    高语柔刚起床便见到了正走进来的谢家爹娘和还有小姑子,甚是诧异道:“以轩,你怎么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就把他们接来了?”

    还未等谢以轩回话呢,就听到他爹谢石威严道:“自古以来,出嫁从夫,哪有丈夫做事还要同妻子商量的道理?”

    赵芹瞥了一眼高语柔,淡然道:“说的是啊。儿媳妇都是要好好侍候丈夫公婆的。怎么还如此没大没小呢。也太不成体统了。如今,我儿都已是大理寺少卿了,皇上甚是重用。你怎么还如此不懂事呢?儿啊,你这也太教妻无方了。”

    高语柔闻听一下子就火了:“当初谢以轩娶我之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以轩,以轩,你说是不是?”

    此时,谢以轩却一把抓住了高语柔的胳膊,拽着她去了卧房里,冷冷道:“语柔,你怎么能与我爹那么说话呢?他可是长辈。你只是儿媳妇,你也太失礼了。往后可不能这样了。”

    高语柔气愤地刚要抬手打向谢以轩,却被谢以轩一把抓住了手腕,放下来,极冷道:“高语柔,别再无理取闹了,今日可是我爹娘刚住进来的第一日,我可不想让他们寒心。你最好识趣点。”

    高语柔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眼泪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忿忿道:“谢以轩,你这才刚刚升官呢,就如此对我,你难道忘了我可是礼部尚书的女儿。你也不怕我爹找你算账。当初你对我爹怎么承诺的?你都忘了吗?”

    谢以轩却冷笑了两声,道:“高语柔,我没忘。我没忘你爹发迹之时是如何瞧不起我们家的,我想娶你,他却说我们家太穷,配不上你。当我中了榜眼,当了太傅的义子之后,才把我当人看。可千万别说你爹帮过我什么,我是靠你爹什么的,我谢以轩从头至尾靠的都是我自己。”

    说完,谢以轩就转身出去带着爹娘去参观谢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