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他可没胆子问出口,自家主子的命令,自然要遵从。

    “是。”

    虽然叶二小姐此番举动十分低调,可耐不住京中喜欢凑热闹的人太多。

    前后接连发生这么多事,只怕还有不少眼睛在暗中盯着她。

    多加保护,也是应当。

    连舟又抬眼看向自家主子,见他容色淡淡,忍不住低声问道:“主子可要去云来酒肆瞧上一瞧?”

    沈延川没说话,就那么极轻地扫了他一目。

    “不必。”

    连舟脊背陡然一寒,暗道失策,灰溜溜缩回了脖子。

    他懊悔地给了自己一个小小的嘴巴子——这张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先前只想着自家主子这么久了别说雪中饮,便是那最便宜的菊花饮都不知道什么味儿,却忘了现在叶二小姐已经不在京中,就算主子亲自去了那云来酒肆,喝到了最好的酒,又有什么意思?

    ——到底是他自己去讨的,不是人家送的!

    沈延川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心平气和地想——

    罢了。

    几壶酒算什么,他还喝过她亲自熬的药。

    嗯,这些人和他比,差远了。

    ……

    离开九华山,一行人沿着官道继续向前。

    马车悠悠,小五在叶云风怀里睡了过去。

    她今日起得早,又上山下山来回折腾,小身板实在是累极。

    不过她睡了也挺好。

    叶初棠捧着一个黑色檀木箱,里面是取自爹爹娘亲坟茔的一捧血土。

    外面天色渐渐暗了下来。